灯笼和白马

青春轮流死亡

北苏(六)

这章我可以大胆的打上坤廷tag!!!
我实习了,就很没时间写东西…
【ooc】

一战终了,不怎么会武功的木子洋反而没受什么伤,一直保护着他的卜凡却被对方偷袭,后背被狠狠的砍了一刀,脱下衣服后伤口甚是狰狞,血肉粘上了衣物难以分离,大夫给卜凡处理伤口的时候,卜凡像杀猪一样哇哇直叫:“啊!疼啊!大夫您轻点儿,我马上就失血过多了,坤哥!你要代替我给爹娘尽孝啊!”
被点名的某人默默走出门外,这种把戏他见多了,从小卜凡就抓住一切机会撒娇,看着周围的人都围着他转,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疼痛。
“大夫,不是叫您轻点儿么!”木子洋听见他这样叫还以为他是真疼了,以为蔡徐坤是不忍心看见自己弟弟受苦,于是他走上前去一个手刀把卜凡打晕了。
胡子花白的大夫感激的看了木子洋一眼,然后手脚麻利的把伤口处理了。
卜凡这一晕一直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木子洋坐在内室的桌边看书,旁边单独点了一支蜡烛,地上印出影影绰绰的影子,卜凡没有出声就这样看着木子洋的背影,或许是卜凡的目光过于炽热,木子洋毫无预警的转过头对上卜凡的眼睛,卜凡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木子洋跟个没事人似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温水入喉,卜凡才感觉好多了。
“我哥呢?”
“应该是回客栈了吧,我叫他来接你?”
“别别,我为了救你受的伤,我就不能在这住几天嘛。”这话说得委屈,木子洋要是再把他往外送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也就应了下来。

这是卓晴大婚的第二日晚,月亮还没探出头,但是柳州城的南面大量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昨日,卓府这边打得热闹,而太史府却是静得可怕,某一身影闪过各路守卫悄悄潜入太史府书房,一双手四处摸索,然后停在了一幅山水前,掀开画卷,轻轻往前一按便显露出一个四方格,盒子内放置着少数信件,信件下压着一本账本,那人将里面的物件放入怀中,又把画卷恢复原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太史府。
走到丞相府后门,前三后二,敲了五下门才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小厮引着那人到丞相府书房,那人进门跪下施礼,“拜见叶丞相。”叶丞相正在书案上写什么东西,见那人到来忙放下笔将他扶起,“阿左!赶快起来,东西呢?”
阿左面无表情,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双手呈上,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跟在木子洋身边蹦蹦跳跳的人,“阿左先行告退。”
“阿左。”叶丞相沉下声音道:“别忘了你是谁家的狗。”阿左身形一顿,终是应答了一声“是”,便又从后门悄悄走了。
阿左偷过来的是蒋太史的账本和与北邰亲王勾结的信件,凡是官员,哪家没有两本账目,明面上的要做得漂亮,暗地里的要保管好,蒋太史大概是过于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才让阿左如此轻易找到。
再说这信件,本来这东西看过就该烧掉,可能是怕北邰的人会食言,于是保留了几封重要的信。
史太史将刚刚写的折子和信件账本放在一块,叫来自己的亲信,要求连夜直接送到皇上面前,为了不被拦截,还把当年皇上赐给他的腰牌也一并带上,第二天早上皇上看到的时候当然是勃然大怒,当即派兵到柳州要抄了太史一家,皇上的人到时已经是傍晚了,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朱正廷站在暗处,看见太史府被包围,士兵们冲进去把太史府搜了个干净,蒋太史的妻儿和太史府的下人都被带上了枷锁铁链,蒋太史走在最前台,那个在朝廷上坏事做绝的男人终于等到了他的报应,前半生享尽荣华富贵,最后也不过一死。
但是朱正廷心里几乎没有触动,从被捡回来开始,他每天所要面对的不过是冷冰冰的训练,偶尔蒋太史来看他们,给他们每人发一串糖葫芦就是天大的温情了,他因为做的出色还会得到一些额外的奖励,甚至得了名字,那时候还小,总觉得那个男人是特别的存在,但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知道了他不过是用最普通但最有效的方法来对待他们,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训练畜生也不过如此,能信任的逐渐只剩蒋五蒋六等兄弟,而那日卓府一战只剩他了,幸好蒋五蒋七去执行别的任务活了下来,现在要赶紧找到他俩。
明明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看到太史府被贴上封条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朱正廷死死的攥住拳头,短短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站在一旁的蔡徐坤看到这幅模样的朱正廷眼神复杂,直到蒋太史被关上囚车才拍拍朱正廷的肩膀,“回去。”

“洋哥,我想上街!”因为受伤而在卓府住了好几日的卜凡终于坐不住了,虽然木子洋陪在自己身边也很好,两人也越来越熟悉,但是一天到晚都在房间里修养真的很无聊啊!
“不行。”木子洋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头也不抬。
然后房里就没声了,回头一看那人趴在床上搅和枕巾,一脸不高兴,木子洋默默叹了口气道:“那一会吃过午饭去赏花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嘛。”一听这话,卜凡高兴得要从床上蹦起来,无奈动作太大牵扯到后背肌肉疼得他咧了咧嘴:“我就知道洋哥对我最好了,不像我哥,弟弟生病了也不来看看我!”

蔡徐坤这两天在客栈确实少有去卓府看他,一开始是要让卜凡回客栈,伤养好了就回北邰,但是卜凡非要在卓府养伤,还说伤好了好要再玩儿几天,而木子洋已经应下来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自己是不愿去住别人家的,因此也就在客栈继续住下去了,更何况这边现在还有另一个伤患——朱正廷。
那日朱正廷一人逃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往城外跑,城外有一处房子,不大,有两间住屋,请了一对中年夫妇在那常住,以此伪装成普通人家,一般有什么事朱正廷等人都在那里汇合,但是还没看到房子就看到了当地官府的人,这儿也被查了。
朱正廷清楚自己必须赶紧找个地方安身疗伤,否则要是死于流血过多可就笑话了。
入夜以后,朱正廷悄悄潜回城里,找了一家医馆,可怜胡子花白的大夫大晚上被吵醒,还得对着一脸凶煞的人疗伤,伤口不深但是很多,流血量大,一些小伤口已经结痂了,深一点的皮肉可见,大夫哆哆嗦嗦的消毒、止血、上药、包扎,那位正主却是一声不吭,只有额头的冷汗和微微颤栗的身子说明了他的疼痛。
痛苦的过程结束,朱正廷一摸,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怀里的玉佩是上好的货色,朱正廷想了一下还是把那个刻有“蒋”字的玉佩给了大夫,老大夫诚惶诚恐不敢收下,但是对上朱正廷略有杀气的眼神还是留下了,顺便还拿了几颗补血补气的草药丸给他,朱正廷道过谢,叮嘱老大夫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便离开了。
不用他说老大夫也知道这些事说不得,还想这人有门不走非要跳窗,大概是以前被门夹过,其实朱正廷只是习惯了。
好巧不巧,这医馆后窗出来就是华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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